2011年5月20日

性別天生—《As Nature Made Him, a boy who was raised as a girl》



        1965年,一對孖仔出生了。1967年,他們去做割包皮手術,然後,悲劇就發生了。其中一個孖仔Bruce在手術期間,由於外科醫生的失誤,他的陰莖被烤成了一塊焦炭,過了幾天,整個陰莖更壞死脫落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那塊焦炭永遠都沒有可能變回陰莖,於是,Bruce的父母就決定將Bruce變成Brenda,將他變成她,將他們的兒子變成女兒。然而,他們並沒有成功。

        究竟心理性別是怎樣形成的?到底是甚麼因素決定一個人會說「我是男」還是「我是女」?一手一腳將Bruce變成Brenda的Dr.Money認為答案是後天的教育和環境的影響。即是,不論是男是女,只要父母把她當成男孩去養,她就會認為自己是男孩子,同樣,只要父母把他當成女孩子去養,他就會認為自己是女孩子。換句話說,這根本就是欺騙孩子,讓他以為自己是另一個性別。

        這種欺騙在短時間內是成功的。因為孩子在出生時,對自己的性別(包括生理性別和心理性別)都未有確實的認知,若你一直都不告訴他他是男還是女,他永遠都不會「悟」出所謂的男女,所以在這段時期,不管告訴孩子「你是男孩子」或是「你是女孩子」,他都必然深信不疑。但就長期的結果而言,這種欺騙絕對是失敗的。我確信性別是天生的,人在出生之前,關於自己的性別的認知,早已刻印在潛意識之,儘管人在年幼時都未能在其潛意識之中「找」到這個認知,但總有一天,人會「找」到,而這個藏於潛意識裡的性別認知才是無法被改變的、人真正的性別。故此,教育和環境因素所能夠做到的就只是暫時抑壓人對自己天生性別的認知。就算把一個男孩子當成一個女孩子養,雖然他初時會認為自己是女孩子,但隨著他的成長,總有一天,他會「醒覺」,肯定的、確實的知道他自己其實是男性。

        在Bruce/Brenda的事件中,Bruce變成了Brenda之後,一直都沒有認為自己是女孩子,他討厭長頭髮,他討厭穿女裝,反而希望能夠像父親一樣刮鬍子。無論他的父母多麼努力的欺騙他,引導他成為她,他由始至終都百分之一百是一個男孩,沒有一分一秒變成過女孩。他所做的儘是些男孩的事情,他玩的儘是些男孩的玩具,除了意外失去的陰莖,他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男性的氣息,甚至,他從小到大,都一直頑固的堅持要站著小便。對於Dr.Money「後天教育影響性別」的論點,Bruce/Brenda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反駁。

        然而,在Dr.Money的報告中,Bruce/Brenda的事卻被寫成「非常成功」、「Brenda認為自己是女生」、「Brenda會做女生的事情」。而事實是,Brenda在與Dr.Money見面時,往往會強逼自己扮成女孩子。當Dr.Money問他「Are you a boy or a girl?」,他就會違背自己的答「I am a girl.」,因為他知道若他忠於自己的回答「I am a boy.」,Dr.Money就會展現出不悅的神色,然後強逼他回答出想要的答案。(題外話,關於科學研究,我在想,是否每個科學家都會為了得到想要的數據,而想盡辦法得到、創作?)儘管Dr.Money在報告裡寫「非常成功」,但他自己其實也知道事實並非如此,他只不過是想藉此獲得科學界的成就。

        在Brenda 15歲的時候,Brenda的父親把一切和盤托出,對Brenda說出了真相。然後,Brenda就決定再做一次手術,變回男性。

        關於影響性別和性別認知的因素,除了天生和後天教育以外,還有荷爾蒙。曾經有人做過一個非常不人道的實驗,向懷孕的女性注射雄性荷爾蒙,測試荷爾蒙對胎兒的性別和性別認知的影響。實驗結果顯示,有注射雄性荷爾蒙的孕婦所產下的女孩子,雖然生理性別完全正常,但都出現不同程度的男性行為的傾向。

        總括而言,影響性別認知的因素有三,天生、後天教育、荷爾蒙。而天生則凌駕後天教育和荷爾蒙,後天教育和荷爾蒙只能在一定程度內、一定時間內影響人的性別認知,最終都會失效。人真正的性別始終是天生的。

        故此,GID是天生的。儘管一個人的身體是男性,環境和教育都告訴他是男性,但總有一日天生的性別會凌駕所有其他因素,使他「醒覺」到自己其實是女性。而這個「醒覺」的時間點因人而異,有些人會像Bruce一樣,很早就「醒覺」,但有些人卻會到四五十歲才「醒覺」。(甚至到死都未「醒覺」,這種人非常幸運呢。)

        有人提出一種說法,認為GID的成因是體內荷爾蒙不平衡,例如女性的身體出現過多雄性荷爾蒙,導致這個女性誤以為自己是男性。而事實是,GID的人普遍都沒有荷爾蒙的問題,大多數GID的人的荷爾蒙水平都屬正常。所以,荷爾蒙不平衡能夠導致GID,但GID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而造成的。或是這樣說,注射荷爾蒙令體內荷爾蒙水平失衡能夠造成人造的GID。

        即使是雙性人(Hermaphrodite, Intersex),他們的心理性別也只會是男或女其中一樣,他們的身體同時出現兩性的性器官,只是屬於身體發育上的問題,與心理毫無關係。若父母擅自決定雙性人孩子是男還是女,雖然機會不大,但仍是有機會造成人造GID,父母在不肯定的情況下,擅自決定雙性人孩子是女性,結果孩子的心理性別其實是男性,那就糟糕了。對於雙性人,有醫生提出這個解決辦法,先不要急著為孩子做手術,切除其中一個性別的性器官,而只把孩子當成其中一個性別養,看他是否適應,若適應,就能做手術,若不適應,就把他當成另一個性別去養。若真的急著要為孩子做手術,那就把孩子變成與第23對染色體一樣的性別吧,因為很大機會,生理性別跟心理性別是一樣的。但如果不幸第23對染色體是XXY,那就只可以用上一個方法了。

        如果一個人在年幼時,被擅自改變性別(改成與第23對染色體相反的性別),而他一直到死都百分百認同自己改變後的性別,那應該是因為他出生本身就有GID,你擅自改變他的性別,反而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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